丑眉诗人

【绎夏】一不小心穿进话本里怎么办(八)

*穿书AU

*穿书成左相的小捕快夏X权倾朝野右相绎

*欢脱甜饼

  


(八)陆绎心,海底针


  

陆绎晚记:


  袁今夏……竟是女子。


  虽说上次温泉中我已有疑虑,但总归没有亲眼所见。


  但此次……她竟然直接承认了?


  她女扮男装,假冒当今左相,欺君大罪,当诛。


  可她心肠不坏,也没做什么坏事,除了蠢了些以外。甚至比之前那个袁今夏顺眼多了。


  ……暂且压下,以后再论。


  


  左右相二位大人自一道下过江南后,走得比之前近了许多。


  百官私下里议论纷纭。


  说是近了许多,但大都是袁今夏单方面往右相府跑。这不能怨她,她抓贼是强项,政事上面却一窍不通,百官之中她唯一熟悉些的只有陆绎了。


  也只有陆绎知道她“有失忆之兆,心神大变”,可以尽情在他面前做回自我,且不会引起怀疑。


  找陆绎开小灶还是有那么些用的,至少她知道了许多朝堂内外的诡谲之事。但也有一些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陆大人,塞北这仗一定要打吗?眼下刚治过涝,国库是否能支撑长久战事?”


  “塞北异族扰民已久,不打不得边境民心,还正中他们下怀。”


  “什么下怀?”


  “他们知道最近举国重心在江南灾事上,以此试探,拒不应战只会加重边境来犯。”


  “这样啊……”


  于是翌日二人联合上书支持塞北战事,举国上下募兵以作预备。


  百官又是议论纷纷,只因左相大人向来是主和派,如今竟然一改往日主张。至于为何有人主和,自然是战事吃紧,京官们能捞的油水就变少了。


  不少主和派的官员来袁今夏门下诉苦加埋怨,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堂上正吵嚷着,外面突然来传,右相陆大人到访。


  陆绎后脚缓步踏入正厅,扫视一圈,那眼神犀利之程度,让众官员接二连三称家中有事纷纷告退了。


  袁今夏也是满脸惊讶,她虽常去陆府做客,可陆绎却从未来过她的府上,哪怕二人的府邸只隔了一条街。


  所以还有点小小的惊喜。


  陆绎示意随侍将带来的“礼”放到案上,刚要坐下,却被今夏突然喊住:“等一下!”


  今夏掏出帕子,将那椅子上一块不明显的、不知谁留下的水渍擦去,才让人坐下。


  陆绎刚被一群人吵嚷得略微烦躁的心情莫名好了一些。


  袁今夏十分自来熟地将桌上的礼品扒拉过来,边满心期待地拆着口中边道:“陆大人来便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啊……”


  等等,这是什么?


  袁今夏每拿出一本书,脸色就白了一分。


  《吏律·公式》、《礼制·仪制》、《兵律·关津》……


  “陆大人这是何意?”


  陆绎刚抬起茶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慢条斯理尝了口茶。


  他的随侍出声道:“我们大人不轻易送礼,要送便送那人最缺的。”


  意思便是她缺律法常识。


  “陆福,”陆绎制止他,又对今夏道,“你总该记些家规国法。”


  每次来与她商讨时,提到的律法之流都仿佛是他朝别代的,总有脱轨的地方。


  “哦……”今夏不情不愿将这些收下了,又问:“陆大人来还有其他要紧事吧?”不然怎么会让他屈尊来这里呢。


  陆绎默了一瞬,其实……还真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是今日门客来临,他听到他们的议论。


  “袁大人总往右相府跑,是想与陆大人交好吧?”


  “谁知道呢!反正陆大人是不愿与他等闲的,袁大人次次来都会带些礼品,你可曾见陆大人回过礼?”


  “也是,他压陆大人一头时有多神气,现在就有多狼狈。不知多少人看笑话呢!”


  于是就没什么理由地来到这处了。


  但陆绎不可能将这些说出来,而是敲了敲桌面,道:“今日早朝后皇上留我商谈避暑事宜,你可以做些准备了。”


  说罢也不欲多待,径直打道回府。


  袁今夏手中还抓着那几本书,翻了几页又放下,用右手撑住了额头。


  就这?这也算事儿?也值得专门来告知一趟?


  陆绎心,海底针啊。袁今夏感慨。


  


  陆绎倒也没有骗人,气候越来越热,皇帝例行去北面行宫避暑,带上一众妃子和几个重臣。


  自然也包括两位丞相。


  如同往年一般,行程顺利,只是这次安排住处的时候出了点问题。


  “袁爱卿,这次住处有些紧张,你与陆爱卿住一个院子可好?”皇帝和蔼问道,其实哪里是住处紧张,不过是他妃子带多了,多了个萝卜却少了个坑。


  袁今夏没觉得有什么所谓,刚想答应下来,就听陆绎沉声道:“皇上,恐怕不妥。”


  看来陆爱卿不愿与别人同住,皇帝眼睛瞄到另一个人身上,“那袁爱卿与严爱卿一同呢?”


  “啊?”袁今夏看向严士帆,心中不大愿意,这人她又不熟,长得还怪凶的……可毕竟是圣命,她没陆绎那个直接拒绝的胆子,便应下了。


  陆绎面色微变,却没说什么。


  


  袁今夏晚上安顿下来的时候,看到陆绎从外进来,还自认为好心提醒道:“陆大人走错了,您的院子在隔壁。”


  陆绎又何尝没听出她话中的一丝怨怼,唇角微微向右上扬起,很快又压下去,他道:“那间不向阳,我住不惯。”


  真是娇气。今夏腹诽。


  “那严大人呢?”


  “他倒是很乐意与我换。”


  等今夏觉出不对时,陆绎的房门早已紧闭了。


  不对,他现如今住的那间好像也不向阳啊?


  


  夜间来战报,皇帝让几个大臣去议事厅商议,陆绎出门的时候见对面一太监一脸着急地在袁今夏门前徘徊。


  见到他仿佛见到救星:“陆大人,您快看看袁大人是怎么了。门从里面拴上了,叫门也不应,皇上还在等着呢!”


  陆绎也来门前唤了几声,却同样没有人回应。


  眉头紧蹙,陆绎担心她在屋中出什么事,让那太监避开,一脚便将门踹开了。


  太监目瞪口呆,他不敢进去,怕以后袁大人怪罪到他头上,便乖乖在门外等候。


  可是下一瞬人怎么进去又怎么出来了。


  那太监有些好奇地想往屋内看,被陆绎面色不佳地伸手拦住,他道:“回去复命,说我和袁大人稍后就到。”


  陆绎黑着脸守在被踹破的门前,像个讨命的门神。


  刚刚他刚进去,便听到破水声,屏风上的衣服被快速抽离。主人的动作过快,衣带牵扯间险些将屏风带倒,幸好陆绎眼疾手快,伸手扶好才没让人被砸到。


  袁今夏暗道不妙,刚刚她在沐浴过程中睡着了,听到一声巨响才恍然惊醒。好在还有一层屏风在,等她险险披好衣服才看清来人——陆绎?


  她看着眼前人的眸子低垂,视线掠过她胸前一瞬又迅速转移,她也顺着那视线看过去——


  糟糕!忘记束胸了!


  等她再抬头时,陆绎早已出屋了。


  今夏探个头过去看他守在门前,除了羞耻外竟还有一丝安心。她换好衣服出门,低着头跟在陆绎身后。


  陆绎一言不发,鼻息里却全是身后人身上的皂角香气。


  皇帝在厅上明显感受到两位重臣的漫不经心,不过前线传来的是捷报,他召臣子过来一是为了分享喜悦,二是为了商讨接下来的计划。


  于是略作讨论便让他们回去了。


  今夏见陆绎一直默不作声,心中忐忑不已,还是自己主动拦在他面前:“陆大人,我们谈谈?”


  喝酒好说话,今夏摸出一壶酒,给陆绎斟上,面上僵笑着实则心里害怕得不行:“你……都看到了?”


  见陆绎不出声,今夏没打过这场心理战率先投降,可怜巴巴地哀求:“能不能不要揭发我啊……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的!”


  陆绎没喝她倒的酒,而是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口茶,脑内峰回路转,抬眸却是眼带笑意。


  “好啊。”


  今夏微微张大了眸子。


  她额上几根碎发还带着湿气,软趴趴贴在额上,一根蔓延到眼角,将湿气也带入了眼眶中。


  陆绎只觉得喉咙有些痒,又喝了口茶。


  “不过我有些条件,在这之前你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到底是谁?”


  “不管你信不信,我本来就叫袁今夏。”她不知怎么解释自己的来处,总觉得这事不能轻易说出口,特别面前的人不是什么其他人,而是话本主角,便含糊道,“我是一觉醒来便变成了这个左相的。”


  “你不是说原来的左相与你有十几日未见吗?或许是这个时候什么人将我与他掉包了?”


  陆绎审视地看着她,眼中意味不明。他怀疑这人说话真伪,但应当不是有幕后推手掉包二人。他回京便查过,袁今夏那十几日哪儿都没去,就在府内花天酒地,摔了一跤之后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今夏心里打鼓:“你不信?”


  “暂且相信你说的话,”陆绎稍稍后仰,靠在了椅背上,“现在来谈谈条件吧。”


  不知为何,今夏总觉得这人看自己的视线有些烫人,她坐立难安,脸也不自觉微红。


  “或者说,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封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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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心眼开始了,一看到抓住人的把柄就开始了。

陆绎:便宜不占白不占。


感谢红心蓝手和评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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