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眉诗人

【绎夏】一不小心穿进话本里怎么办(九)

*穿书AU

*穿书成左相的小捕快夏X权倾朝野右相绎

*欢脱甜饼

  


(九)甜吗



  “或者说,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封口费?”


  陆绎扣在桌上的指尖轻动,面前的人听到这句话,水眸微张,眼中满是慌乱和羞涩,像只森林深处被惊扰的鹿。她微红着脸垂眸,带着不真实的美感。


  又很快抬起眼来,像是鼓足了什么勇气,小小的身子欺上来,见陆绎没有什么退后或抗拒的动作,便下定决心覆上了那向来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的唇上。


  陆绎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按住了人的肩,将人往自己怀中更送了些,加深这个猝不及防的吻。


  至于她为何要吻他,全都抛到脑后去了。他唯一的感受是这人的嘴唇柔软,有令人深陷其中的魔力。


  吻毕,他又听见怀里的人凑到他耳边,声音湿软:“大人,这笔封口费,够吗?”


  陆绎猛地睁眼坐了起来,沉默着适应了眼前的昏暗。


  他为什么会梦到这些?


  真是……荒唐。


  借着月色给自己倒了杯茶,凉意入心后才让他心情好了些许。


  可借着月色他也看清了一旁美人榻上抱着被子睡得四仰八叉的袁今夏。


  对于这位刚刚擅自入梦的不速之客他是没什么好脸色的,甚至觉着待在这间屋子里都有些气血上涌,心绪难平,索性直接到院中纳凉去了。


  


  “封口费?”袁今夏苦思冥想,认真思考着自己能给他些什么好处。


  金银财宝什么的自然是不可取的,美婢他也没有兴趣……有了,今夏双眼放光:“我与你一派!”好歹她现在也是堂堂一朝左相,若是与陆绎成派,那他是真的能在朝堂上只手遮天了。


   “不必,” 陆绎没什么兴趣的样子,甚至不忘教训她:“你该有些主见。”


  那……以身相许?袁今夏突然想到话本里经常出现的情节——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


  可是光是想一想她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现如今对外还是男子身份不说,陆绎也会嫌弃至极吧?毕竟她和他原先的死对头顶着一张极其相似的脸啊!


  陆绎只看着眼前的人莫名其妙脸上布满可疑的红晕,又突然抖了一下,便敲敲桌子引回她的思绪。


  今夏回过神来,看到人手边的茶杯空了,自发倒了杯茶进去。眼珠转了转,有了!


  “陆大人,这平日端茶倒水的活,我还是能干的,您看您要是不嫌弃……”陆绎倒是带了个随侍来,只是平日里行踪怪异,一般见不到人影,想来也没怎么伺候过人。


  堂堂右相大人,怎么身边能少个伺候着的人呢?


  她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变成了左相,可从未有过所谓左相的尊贵感,所以狗腿事宜做得行云流水,令人叹为观止。


  陆绎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道:“看你表现。”


  袁今夏便当即“表现”了起来,将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然后功成身退——“陆大人,明早见。”


  还贴心地帮人关好了门。


  没一会又推门进来了。


  陆绎没有丝毫意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那间房门坏了,所以陆大人……能不能收留我一宿?”


  陆绎虽觉不妥,但再不妥也没有让人睡没门的房间里不妥,便秉着舍我其谁的精神将人留宿了,让她眠在美人榻上,还仁至义尽地分给她一床被子。


  只是这人对于宿在男子房中一事没有丝毫防备,还能瞬间睡着附带打呼磨牙这点上让他有些气闷。


  


  袁今夏是被敲门声叫醒的。


  起床的时候瞄了眼对面,陆绎怎么还在睡?奇怪。


  送饭的太监见开门的不是陆大人,而是本该住在对面的袁大人,而且衣衫不整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他眼珠轻颤面色却未显露丝毫异样,只垂着头恭敬地将手中的饭送了上去。


  今夏接过,将托盘放在桌子上,边唤道:“陆大人?起床吃饭啦。”


  却没人应。


  走到床边才发现这人额头冒汗,面色潮红,手探上他的额头才发现,他这是发热了。


  袁今夏自责不已,一定是因为他把被子让给了自己才会发热的,忙去唤太医来。


  见人终于醒来,今夏一个激灵坐直了。“你终于醒了!”


  “都怪我,要不是昨夜我……”


  袁今夏还没说完,话音就被刚踏入房门的皇帝的声音打断:“陆爱卿身体如何了?”


  免了陆绎的礼,皇帝也没说几句话,只教他好好养病,便匆匆离去。


  袁今夏端来一碗药,小心翼翼递到他面前:“快将药喝了。”


  看人乖乖将药喝完,今夏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从中捏出一块小糖块不容置疑地塞进陆绎嘴里。


  陆绎病中反应不如平时快,竟毫无防备地被她塞了一口糖,甚至唇上还残余她指尖冰凉的触感。


  袁今夏有个毛病,吃糖或者糕点时喜欢舔指头,势必不浪费任何一点糖渣,还有想顺便除去手指上拿糖后的黏腻感。


  她现如今也这么做了,并未意识到什么不妥,只留陆绎看她懵懵懂懂舔手指的样子,病中郁郁的眉头轻舒,眸子却也暗了暗。


  今夏舔完还砸吧了一下嘴,问他:“甜吗?”


  陆绎没答,掀开被子要下床,被拦住:“你生病了要去哪?”


  陆绎是要让人快些将对面房间的房门修好。


  她在此处住了一夜便能折腾至此,再住下去……难以想象。


  木匠师傅说今日日暮之前能完工,只是在修好之前,陆绎不得不迎来一波来自某个被他捏住把柄的人的殷勤。


  “陆大人,厨房熬了粥,我给你端了一碗来!”


  陆绎面色不佳,这已经是今日端来的第四碗粥了。


  “起风了!窗户我给关上了啊,你不能受风的。”


  这话听起来贴心,若不是现在已是夏日的话。


  “这是今日的午饭,我陪陆大人一起用吧。”


  且不论他刚刚才喝完粥,他不过是小小伤寒,又不是什么伤筋动骨不能动弹的病!


  袁今夏还觉着自己伺候人的本事见长,沾沾自喜又去给陆绎夹菜。


  “陆大人,尝尝这个,听说这里的春饼很好吃。”她卷好一个递给陆绎。


  却被拒绝:“不用了,我不喜欢。”


  “那这个呢?”


  “不用了。”


  “这个也不吃?”


  “我说——不用了。”陆绎逃离得风度翩翩,起身去门外——无事可干,督工去了。


  木匠师傅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脑门出汗。


  


  陆绎体质上佳,退了热后也就没什么不适,还能照常参加每日的议政。


  “昨日没有商讨完的,前线捷报,接下来是继续打还是不打,几位爱卿怎么看?”


  一时竟无人应答,今夏看陆绎皱眉思索的样子,似是有什么顾虑。


  但她是最了解他的,便替他出声:“回皇上,臣认为该打。”


  “哦?”皇帝眼睛微眯,审视地看着她。


  “塞北异族扰民许久,既然已经出动大军,若是就此退境,之前做的诸多准备,都相当于付之东流了。借此乘胜追击,直到对面求和,而且要由我方制定休战条约。”


  “皇上,臣以为威慑效果已经达到,不若就此退兵。不然继续打下去,国库吃紧,南方的水利工事、北方的长城工事都要暂作停歇,弊大于利啊!”严士帆忙道。


  皇帝问向一直一言不发的陆绎:“陆爱卿怎么看?”


  陆绎不卑不亢回道:“臣以为,只需要再打一仗。”


  “让异族近年内不敢起异心的一仗。”


  皇帝终于抚须而笑,转向今夏:“不过朕倒是有些好奇,袁爱卿之前不是一直主和吗?”


  今夏心虚地看了陆绎一眼,正被老皇帝看在眼里。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皇上,以前是臣目光短浅了。”


  


  二人回房顺道,陆绎在前方突然沉声道:“下次在皇上面前,不要再说向着我的话,或者你模糊态度也可。”


  “为什么?”袁今夏不解。


  “帝王之术,重在制衡。”陆绎道:“你我本是水火不容,走得近便罢了,政见还相同的话只会引起猜忌。”


  “哦……”今夏似懂非懂,踢着脚下的石子。


  但是这并不耽误今夏继续给陆绎端茶递水捶腿捏肩的热情。


  她近日进陆绎房间如同进自家一样熟稔,所以今日进他房间没找到他,却与一个倾城的美人儿相对无言,她内心是大骇的。


  回头看了看发现没进错房间,她皱眉问:“你是谁?”


  那女子眉眼似水,声音也似水:“回大人,奴家是皇上送来伺候您的。”


  伺候她?可这不是她的房间啊?


  “你是被送给陆大人的人?”


  那女子也反应过来自己认错人了,面颊微红,好一个羞答答的美人。袁今夏感慨。


  袁今夏也觉出自己待这不太合适了,遂有礼退出房门,还不忘提醒:“陆大人不知何时回来,我若是碰见他便跟他说一声,房里有人等着。”


  “多谢大人。”


  袁今夏百思不得其解。


  揪着池塘边可怜的草根,她到底也没想明白。


  皇上的赏赐怎么不雨露均沾呢?凭什么只给陆绎一个人赏美人呢?


  虽然赏给她也不能做什么,但调戏调戏也是有诸多乐趣的。


  不对,陆绎有立什么功吗?为什么要给他赏赐啊?越想越奇怪,袁今夏努力抑制着自己不要想这件事,边往池塘里丢着石子。


  不行。


  陆绎回去了吗?他们现在在干嘛?已经开始了吗?


  攥着石子的手不自觉用多了几分力气,袁今夏气呼呼站起来,心中一股子不知哪来的忿忿不平。


  她将之归结为——眼红陆绎有她却没有。


  正出神,眼前掠过一个身影,今夏凝神去看,有一瞬间的惊喜。


  “陆——”


  正想招手,这人却早已走远了。


  什么嘛,就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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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绎:这便宜有些招架不住。

感谢红心蓝手和评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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