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向平行世界
*一y/e情引发的先婚后爱
*甜甜甜甜甜 虐的不会写
——这下是真的回春了。
陆绎抵达宫内的时候,内阁早已齐聚。
太子坐在首位,眼睛胜券在握地望着众人,脸上却挂着一副悲痛的面具。
陆绎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裕王,眉心皱了皱。有人问他:“陆佥事,陆指挥使还没来吗?”
“父亲前几日被调离京城,尚未归来。”看如今情形,这场弑君的阴谋怕是从父亲被调离京城那日就开始了。
这是一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谋杀,皇帝身边的内侍十几人全部失踪,或是早已被毁尸灭迹了。
而这场谋杀唯一的获利者,正坐在上方震慑着众人,任谁也不敢多说两句。
看样子等不到人来了,沉默了半晌,还是严阁老慢悠悠开口:“先皇驾鹤,臣悲痛万分。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殿下为先皇所封,于理于义,都该您主持大局!”
严党纷纷附和,徐敬却只是垂着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太子故作肃穆:“父皇登羽而去,留下百年基业,作为儿臣,本宫自是——”
“慢着!”
陆绎猛然抬头。
*
今夏也没想到严世蕃的人就捡在这天找上门来。宫变事出突然,能在这时候分出心对付她一介女流之辈,看来整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陆绎赶往宫中,陆廷早在前几日就已经离府,家中能做主的就剩她一个。陆绎走后不久,下人就通报外面有队人找上府上了。
今夏来到门口,发现带队之人正是严风,他一声令下:“将她拿下!”
手下就要动手,今夏身后的家丁护在她身前,与来人成对抗之势。
今夏丝毫不惧,扬声道:“不知严大人为何要抓我一介弱质女流?”
“夏贼遗子,自是当拿!”
“夏贼?严大人记性是不是不太好?我可是姓袁的。”今夏心里有底,这严世蕃以为引开陆府的男人,要抓她一个女子容易得很,可事实偏不如他愿。“你说我是夏贼遗子,可有证据?”
严风眯了眯眼,不打算与她多费口舌之争,示意手下直接动手。今夏见状,手摸上后腰手铳,蓄势待发。
*
裕王终于现身了。
就在陆绎以为这场战役就要失败之时。
“父皇的遗诏还没听,严阁老这么说,有些操之过急了吧。”
太子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父皇怎可能留下遗诏?”
众臣已是议论纷纷,他这才惊觉自己失言,先皇是否有遗诏,岂是他说了算的?
裕王身后跟着几个内侍模样的人,他侧身道:“若非我赶得及时,皇兄可真要赶尽杀绝啊。”
他身后的内侍抬起头,却是那个一直服侍在皇帝身边的老太监,此刻正战战巍巍地弓着身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封诏书——
“……皇三子载坖,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徐敬率先跪下接旨,其余人也在这大变之下回过神来,无论是大喜的,亦或是惊骇的,纷纷跪在这则遗诏之前。
“不可能——不可能!”太子还在挣扎,严阁老叹了口气,将他扶着跪下了。
夺嫡一战,严家惨败。严世蕃临走前面色带着狠厉,与陆绎擦肩而过之时留下一句:“陆指挥使还没回府吧?”
陆绎凝住一瞬,旋即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只满面冰霜地翻身上马,往家中赶。
*
今夏拿出手铳对准了眼前的人,严风剑锋一转,身后数道马蹄声传来,不由引他侧目。
“严风,停下。”
“翟兰叶?你来做什么?”严风看向她身后带来的人,却都是陌生的面孔。“这些人哪儿来的?”
“与你无关。”翟兰叶拦在他前方,“你不能动她。”
严风不欲理她,他只想要完成命令,无论拦着的人是谁,尽数杀了便是。
看他不听,翟兰叶身后的人也都拔了刀。严风见状怒道:“你——背着大人养死士?”
“人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她笑道。
*
陆绎的马从没像今天这么被催命过。
从昨晚颜侍中说到他家中喜事时,他就该戒备部署的,只是今晨事发突然,他还没来得及多留人手在家中。
想到严世蕃说的那句话,他就难掩面上戾色,缰绳被紧攥在手里,留下刺痛的红痕,他却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今夏不是缩头乌龟的性子,而且在场众人中,只有她有火器,严风带来的人又不少,她在或许还能一博,是以双方纠缠起来的时候,她没有选择躲回府中,而是迎着剑刃,挺身而上。
只是她近日食欲不振,还伴着呕吐,身子灵活度早已大不如前,只来得及射倒三四人,严风就瞄上了她,挥剑直击向她面门。
今夏只来得及后退两步,眼看剑刃就要刺中她的额头,却生生顿在了一寸远的地方。
滴答。
是血滴落的声音,不知为何在刀剑相碰的厮杀之地恍如一声惊雷,惊醒了被破风而来的剑刃慑住的今夏。
“大人?!”
陆绎握着剑身,生生将它掰离了方向,又挡在今夏身前,抬脚踢上严风手腕,将剑夺了过来,一个反握,带着他自己血的剑身就落在了严风肩上。
一切不过是瞬息之间。
头目被擒,他的手下也都不敢再妄动。
“回去跟严世蕃说一声,让他在家安分等死。”陆绎收剑,看向一边的翟兰叶,点头示意:“多谢翟姑娘救命之恩。”
等严风带着人逃回去之后,翟兰叶走上前道:“陆大人不必谢,此番相助,也不过是我有一事相求。”
*
叫人好好清理了门庭,陆绎护着今夏的腰回到府中。
“可有不适?”陆绎险些来晚,到现在还在懊恼自己。
今夏轻轻摇了摇头,捧起他的右手,看着上面森可见骨的伤口,可以想见这人是用了十分力气想要护住她。
陆绎背过手,左手揽住人的腰,安慰她:“别怕,我没事。”
她没受伤,才是最大的幸运。
看着妻子又跑去忙上忙下自动担起了大夫的活儿,陆绎也就由着她,眉梢挂上些微不明显的、劫后余生的欣喜。
今夏回头看他,也被他的喜色感染了。“什么事这么开心?”
陆绎走到她身后,单手将人拥入怀里。
“第一件事,便是将你护好了。”
“听起来还有第二件?”
“裕王三日后登基。”
*
地牢。
裕王迈着沉稳的步子,前来探视他的兄长。
太子身着囚衣,听见脚步声也没抬头。
“你是来看我笑话吗?”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
“为什么……是你。”他问的是皇帝为何传位给他。
“你派人到丹青阁做的事,以为没人知道吗?”
太子到现在才反应过来:“陆绎是你的人?!”
“我以为还要等很久的,没想到你性子这么急。两个月内就第二次动手,幸好在那之前我就已经将口供交给父皇,他早已对你起了疑心。”裕王拂了拂袖:“下手这么狠,你还真是无情无义啊,我的皇兄。”
“只不过父皇身边的那个老人,是我母亲提拔上来的。”
“皇兄,很久之前,你就输了。”
三日后,裕王登基。
陆绎将严家数十条罪状一一列上,但新皇宽厚,初登基又要大赦天下,只将严氏父子流放去往西北做矿场劳力。
严家就此倒台。
陆、徐两家联名上书,为夏家平反,夏然案被从尘埃里翻出来,夏家昭雪。
这下是真的回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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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鉴于康熙遗诏。
应该没有不知道上一章的朱载坖就是裕王的吧。让小阁老去挖煤了QAQ 没有死嗷,算好结局?
明天就大结局啦!有点舍不得QAQ
感谢红心蓝手和评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