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向平行世界
*一y/e情引发的先婚后爱
*甜甜甜甜甜 虐的不会写
——“我何时娶妻了?”
他们到达的时候,丹青阁已经被重兵把守,里面的人也被囚于此处。
办公事本不该带这么多人,好在把守的人隶属锦衣卫一部,陆绎也能行得方便。阁内倒是一派不受外界干扰的样子,弟子们有序地做着分内的事,仿佛浑然不觉大难即将临头。
蓝青玄边和他的师兄弟们打着招呼,边带领一行人去见丹青阁主。
“这位是我师傅,元明大师。”
“这位是陆绎,锦衣卫陆佥事。”
陆绎打量着这位元明大师,白眉白须,倒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只是不知和下毒一事是否有关系。
相互见过面之后,元明大师又叫小蓝自行安排这群不速之客的住处,自己钻进炼丹室埋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了。
“我师父平时性格就有些古怪,你们别介意啊。”蓝青玄打着哈哈。
晚些时候岑福来报,说是丹青阁普通弟子近百名,平日只能参与授课,级别稍高的弟子只有不到二十名,可以直接接触到给皇帝上供的丹药。
陆绎问蓝青玄:“那些弟子你可都认识?”
“大部分都是跟我一样,从小便跟着师父的,只不过有几个人是在我离阁这几年新来的,比如那个二胖和三瘦。”
陆绎留了个心,认清人之后,他看到二胖师父在打扫院子,便有意试探。
靴子轻抬将脚边的一枚石子压在脚尖,蓄了一分力气在上面,让那石子正好滚在二胖师父脚边,他仿佛根本没注意到,径直踩了上去,翻滚几下,从台阶上跌了下去。
警惕性低,不会功夫,应当不是被安排进来的。
——
“大师找陆某有事?”正打算接着试探三瘦的时候被叫过来,陆绎坐在棋盘对面,没有动对方推过来的那盏茶。
“陆大人不必如此戒备。”元明大师喉咙里冒出来一声不甚清晰的笑,又探身执起那盏茶一饮而尽,“这是好茶,可不能浪费了。”
陆绎依旧默不作声。
“我是掌炉人,陆大人直接将我押回去定罪,这差事不是轻易能交待了吗。”隔着从香炉中徐徐升起的烟雾,元明大师的表情也不甚明朗。
“皇上若是不念旧情之人,也不会派我再来查了。”元明大师为皇帝炼丹制药数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陆绎执一枚白棋落入棋盘,边缓缓道:“况且这下毒之人到底是谁,大师也未必不清楚。”
白发老者瞳孔微震,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面低头专心凝视棋盘的人。
“贫道不懂陆大人的意思。”
“我只是刚来没两日,便能将下手的人锁定在五人之内。大师与他们朝夕相处,又怎么可能心里没数?”陆绎抬眸,审视地盯着他。
元明转移视线,看着香炉内的熏香即将燃尽,便上手换了块香料。
烟雾又重新升起,陆绎听见元明艰涩的声音:“陆大人可否再给贫道一些时日。”
陆绎不言,元明知道他是在问自己要个理由,可他实在难以开口。
这个秘密守了三年,哪能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就暴露了呢。
静默片刻,陆绎想问他到底有何苦衷,就觉眼前棋盘变成了两个又重叠,最终湮于黑暗。
元明看着飞鱼坠落,幽幽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
今夏被林姨叫去试她新做的衣服,她也很纳闷,林姨对她是很好,可未免也太好了吧,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好晚了才从林姨房中回到自己的房间,今夏发现陆绎竟早早睡下了。
这是太累了?二人同床共枕以来,往往都是今夏先睡的,主要都是因为她睡前“累”过了头,鲜少有陆绎比她还先睡的,所以今日很奇怪。
但也无法,总不能将人叫醒问他怎么了吧。今夏蹑手蹑脚上了床,想寻个舒服的姿势,发现自己习惯了窝在某人怀里,现在这般怎么都不得劲。
又将人胳膊扒拉开来,自己枕在上面,这才得了些许安心。
陆绎是被重物压醒的。
喘不过气来,他看着头顶不甚熟悉的幔帐,视线缓缓下移,这才发现胸前有个毛绒绒的脑袋。
许是被他的动作打扰到,那脑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换了个方向,又睡得正欢了。
陆绎想先起身再思考什么情况,只是他刚抬了抬身子,就见趴在他身上的人撑在他胸前,用困意朦胧的眸子看着他,口齿也不甚清晰:“大人再睡会……”
许是被窝里有些热了,今夏的前襟不知何时被她自己蹭得四开,陆绎一个不慎就看到了她的……起伏之处。
——“岑阿福!”
岑福尚有些疑惑大人怎么突然叫起了年少时才会叫的名字,又见陆绎铁青着脸站在床边,连衣衫都没穿好,夫人还在床上不省人事地睡着。
忙告诫自己非礼勿视,岑福将案上的衣服递过去,陆绎接过来穿,边气息有些不稳地问:“这女子是谁?”
“?”大人何出此言?岑福内心疑惑,但还是中规中矩回答:“她是您的妻子。”
陆绎闻言手抖了一下,脸色难看:“我何时娶妻了?”
今夏看着恨不得离她八百米远还警惕地看着她的陆绎,头痛不已。
“林姨,大人这是什么病?”
给人诊了脉,林菱也有些疑惑:“看脉象是癔症,我倒是听说过这种病,但平常人会一下子退回五岁小儿时期,鲜少有心智记忆退到十六岁的。”
“那怎么治才能好呢?”今夏刚从这个事实里回过神,但她想是病总归能治好的。
“我先给他开副治癔症的方子,只是不知道能发挥多大作用。”
今夏将药端到陆绎面前的时候,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我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毒?”这里的人,除了岑阿福,他一个都不认识,也一个都不相信。
谢霄刚推门进来,就听到这句话,替今夏气不打一处来:“姓陆的你个没良心的!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怎可能下毒害你!”
今夏手一抖,药全洒了。她怎么给忘了,怀孕这误会还没解开呢!
只是此刻再去捂谢圆圆的嘴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硬着头皮任陆绎的视线在她的脸和肚子上狐疑地来回打量着。
又默不作声站起身,要离开这间屋子,今夏怕他出什么事,忙要跟上去。
陆绎转身,语气生硬道:“你别跟着我。”
今夏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又听他说:“你……注意点。”
等人走远了,她才反应过来,是在叮嘱她一个有孕在身的人,别乱跑,注意点。
等从岑福房中出来,陆绎才慢慢开始消化自己失去好几年记忆的事实。
房中今夏又守着新熬好的药等着他了,陆绎一口喝下,坐在桌对面,二人,相对无言。
今夏先忍不住了:“大人,你可有头痛、目眩等症状?”
陆绎对许多年没有过的来自女性的关心颇不自在,沉默地摇了摇头。
“那其他部位呢?比如心口有没有不舒服。”
“大人果真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
得到陆绎的摇头三连,今夏闷闷不乐地垂下头。
“问够了吗?”陆绎贵口难开。
看今夏点了点头,他便又问道:“几个月了?”
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孩子,今夏内心纠结成一团,早些时候没来得及澄清,现在告诉他其实没孩子的话,恐怕会更不信任她了吧?
于是斟酌了一下:“三、三月左右。”
陆绎看了一眼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暗忖陆家是不是虐待她了。
吃晚饭的时候今夏还在欣慰,十六岁的陆绎终于知道心疼她,知道给她夹菜了。
晚上陆绎原是想和岑福凑合住一间屋子的。
虽说他实在不习惯睡觉的时候身边有人,但男人总比女人好些。
岑福硬着头皮道:“大人,夫人尚在……孕期,心情敏感,您要不然还是回房?”许是知道这是年轻时候的陆绎,岑福对他的敬畏少了几分。
陆绎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如果实在难以忍受,他大不了打地铺。这样想着,他便回去了。
房里的人竟然好似已经睡了,正瘫在床上,被子也不盖上。陆绎的身体比脑子先行一步,帮她将被子盖上了。
整理被角的时候,今夏迷迷蒙蒙睁开了眼,恍然间以为是大人回来了,扯着他的手臂要往自己身上拉。
没想到她力气竟比寻常女子大许多,陆绎一个没防备险些栽在她身上,怕惊扰了人的肚子,慌乱之中他只来得及将自己的身子撑在今夏身侧,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近在咫尺。
今夏眸中带水,委屈极了:“大人,我好想你……”说罢轻抬下巴,覆上那熟悉的唇线。
陆绎皱眉沉思自己的反应力怎么在今晚消失殆尽时,口中一条软嫩的小舌已经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他也不受控制般极其熟练地回应起来,仿佛这是件如同喝水吃饭般寻常的事。
等他再有自己的意识时,二人已经滚作一团,今夏跨坐在他身上,衣衫凌乱地大口喘着气。看她酡红的脸颊,陆绎这才发现从刚刚开始他就觉得二人间蔓延着奇怪的味道,分明是酒味!
陆绎抓住她乱动的手腕,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你喝酒了?”
怀着身孕还喝酒,真是给她胆子了!
今夏只见他的嘴一张一合,烦人得紧,又低下身子要去亲他,只是没想到陆绎突然翻身下床,径直出了房门。
酒最易将人的情绪放大,今夏看他又一次离自己而去,想起自己憋了一天的委屈,咬紧了被子落下泪来。
陆绎将醒酒汤端到人面前的时候,发现她抽抽噎噎的,再一次清楚认识到女人的麻烦,他冷着脸道:“解酒的。”
等终于消停下来,陆绎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了她身边,他不想再折腾了,终于向现实低下了头。
好在床够大,他们也井水不犯河水。
只是今夏只安分了一会,不知是酒还没醒透是怎的,直朝身边人怀里蹭。
在此之前,陆绎从未和女子同塌而眠过,他身子有些僵硬,想将人推开,但又顾忌着她的身孕没使大力气,成效低微。
陆绎低下头,这人闭着眼,也不知睡着了没有,她衣襟明明好好穿着,不知怎的,陆绎突然想起早上对那起伏的惊鸿一瞥,喉咙有些发干。
她还继续蹭着,直把人逼到床边,陆绎从未有这方面的经验,误以为是求 欢之态,他喉咙微动,艰涩道:
“现在……不行。”虽没经验,他至少知道,孕期是不可行那档子事的。
怀中人终于安分下来,许久没有得到回答,陆绎才发现,这人早已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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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能一章写完这几个时期的,发现高估了自己QAQ
陆十六:我什么时候娶妻了doi了还要当爹了?
心理上还是童子的陆绎震撼.jpg
陆十六还是太嫩啊经不起勾
感谢 @胖大脸仙女爱吃酥肉 小可爱的打赏~
感谢红心蓝手和评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