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绎夏现代篇】一人之下（3）
刑侦队长陆绎×片区女警袁今夏（锦衣之下现代篇）
陆八岁太甜了！激动得我比以前粗长了！
今日份的糖！现代继续扮夫妻！绎夏也要同居啦！
3.
“嘿嘿嘿”袁今夏正傻笑着，出门就撞见了不知从哪回来的陆队。陆绎目不斜视，正要擦肩而过的时候，今夏拦在了他面前。
“陆队！您刚来，我带您熟悉熟悉环境吧！”今夏献上最灿烂的笑容。
陆绎睨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今夏带陆绎走进组长办公室，指着最中间的一张桌子说：“陆队，这是您的办公桌。”
“这边是档案架，从上到下按时期标好了的。”
“这些呢，是正在调查中的案子。”今夏抱来一叠文件，给陆绎过目：“您也知道了，就是刚刚在会议室说的割耳案。”
陆绎非常不客气地直接坐在办公桌后，正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等今夏继续说下去，却发现人没了声，正扮着一副虚假的笑容望着自己。
“没了？”
“没啦！”
“就这些？”
“就这些！”
“原来如此，所以袁警官才闲到偷听别人说话。”陆绎面带嘲弄，话中夹棒。
“哈哈哈，我们重案组闲，说明朝阳区治安好，朝阳区治安好，是因为陆队帮我们把重大犯罪分子都制服了。下属今日的清闲全都得益于陆队的辛劳，我们基层职员都对您感激不尽呐！”废话！不闲小爷我能沦落到去帮大杨找狗吗？
陆绎闻言笑了，似乎是觉得这人十分有趣，笑容少了些嘲讽，多了些愉悦。
“既然袁警官这么闲的话，不如陪我到案发现场看看。”
——
抱龙湖边的小树林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
陆绎观察着尸体白线旁的微量血迹，眉头紧皱。
“陆队，凶器已经找到，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被丢弃在附近的垃圾桶里，没有指纹。”今夏将装着凶器的透明塑料袋递到陆绎面前。
陆绎没有抬头，而是问她：“袁警官觉得，被利刃连捅数刀，会出多少血？”
“您是说……刀伤不是致命伤？”今夏突然反应过来。当初看现场照片时完全被尸体被割掉的双耳吸引了注意，反倒没注意到这处异常。
袁今夏没有犹豫，让同事通知局里法医再仔细检查其他伤处。
“那陆队，您认为凶手为什么要割掉尸体的耳朵？”袁今夏摆出虚心求教的样子。
“你觉得呢？”看着面前人狡黠的目光，陆绎突然对这个人的想法感兴趣了起来。
“依下属看，凶手不是激情杀人，甚至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尸体瞳孔张大，死前受到极度惊吓，但几乎没有挣扎的痕迹，可能是凶手身体力量远大于他，能够一瞬间将他制服，但他毕竟是成年男子，这种可能性不大，所以应该是熟人作案。取走耳朵，可能是特殊的癖好，也有可能是尸体的耳朵会暴露凶手的身份。”说起专业问题，袁今夏侃侃而谈。
“继续。”陆绎难得不嘲讽人，甚至微微点了点头。
被认可的今夏翘起了小尾巴。
“从能查到的情报看，这个男子父母健在，独居，没有恋人，更没有什么感情纠纷，据邻里反应他平日待人友善，甚至有点“老好人”，所以也没有仇杀的可能。”今夏思索着，“依他循规蹈矩的生活，确实不应该有人计划缜密地去杀他。”
“如果你是凶手，杀了一个人之后还掩饰了真正的杀人手法，甚至还慢条斯理地取走了尸体的耳朵，这会你会在干什么？”陆绎摘掉手套，远眺湖岸的居民区。
“案发第二天，在现场附近观察。”这种类型的凶手，很有可能在作案后第二天回到作案现场附近，欣赏自己的“杰作”。“最好的位置，是离这里最近的静安小区，中间没有遮挡物，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去查查。”
“可是周边小区我都派人查过监控，也询问过居民，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还需要再仔细盘查一遍吗？”
陆绎没有回答，而是带着人回到了局里。
而小丙那边对死者住所的调查也有了进展。
“死者在大约三个月前开始，每周都会有在一叶酒吧的支付记录，支付时间多为凌晨一点左右。”小丙将支付截图打印出来交给陆绎，“其他地方没有发现异常。”这样的一个老实人，定时去逛酒吧虽也说得过去，但却不得不让人注意。
在这之后的一天内，重案组成员又重点调查了一叶酒吧，却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法医那边发来的报告也显示，没有找到其他致命伤。
——
“陆队，我们这是要去哪啊？”今夏亦步亦趋地跟在陆绎身后，满脑子问号。
谁想到前面的人突然停下，嘶——
今夏揉着撞痛的鼻子，小声抱怨：“停下能不能说一声。”
“办案。”陆绎低头注视她：“警服脱了。”
“哦……啊？”今夏惊恐抱胸。
“在我手底下办事，你第一个要学会的是，必要的时候脱掉警服。”陆绎转身进了办公室，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换上常服，待会出去查案。”
“……哦。”
“会开车吗？”陆绎走到自己的私车前，拉开车门。
“会！不过陆队，我们去哪查案啊？”
“静安小区。”
——
这是一片低矮的老房区，最高不过六层，跟旁边幢幢高楼格格不入，显然过不了几年就要迎来拆迁。
陆绎让今夏把车停在稍远的地方，跟她一起下车观察。小区户型很小，占地面积也不大，二人走到死者所住的二单元，发现楼道里贴着招租广告。
看样子，像是刚贴没多久，跟旁边破烂的小广告形成鲜明的对比。
两人上楼转了一圈，发现户户房门紧闭，从上往下看，楼下的小广场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看来这小区死人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陆绎嗤笑：“就算不死人，这些人家的门就会敞着？”
今夏反驳：“不是啊，我和大杨在的小区，邻里就很和善，大家闲了就敞着门说话，我小时候可以随便到邻居家蹭饭的。而且这种老居民房啊，大家都是住了很久的，很多人不愿意拆迁也是因为邻里关系成了一种牵绊。”
“你和杨处，还是邻居？”陆绎望她。
“是，我家跟头儿住对门。从我能听懂话起我妈就跟我说对面的叔叔是英雄……”看着陆绎转身下楼，今夏急忙跟上：“陆队，您发现什么了吗？”
站在楼道招租广告的前面，陆绎示意今夏打个电话过去。
今夏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拨了过去：“喂，您好，我在静安小区楼下看到您贴的招租广告，能请您带我看看房吗？”
“啊，竟然还有这种事啊……”陆绎看她露出为难的样子，“但我是觉得这里地段不错，离我上班的地方近，房租又便宜，实在太难得了。我想先看看再决定，行吗？”
“好的，那我在这里等您过来。麻烦您了。”
挂掉电话，今夏对陆绎说：“房主跟我说这小区刚死了人，让我仔细考虑。”
“原来你不是一个人租啊，我这房子两个人也不是不能住，只是一卧的户型，面积又很小，很少有两个人来租的，所以配的床也是单人床，如果你们决定在这住的话，可能得重新买个双人床。”房主打开房门，请两人进去。
“上一个住户是因为死了人才离开的吗？”袁今夏问。
“不是，那个姑娘两周前就搬走了。本来签的半年的合同，谁知道四个月就走了。”
今夏看陆绎观察了一圈回来，于是说：“谢谢您啊，那我们回去考虑一下，决定了再联络您。”
“不用考虑，这房子我们租了。”陆绎背着手，淡淡地说。
可能是二人之间的气场不太像情侣，房主狐疑地打量着他们。见此，今夏连忙挽住陆绎胳膊，甜甜地说：“亲爱的，咱们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吗？”
陆绎身体僵了一瞬，极力忍住想把胳膊抽出来的冲动，低头望她：“我们的存款只够住在这里。”
没想到陆阎王竟然能这么配合自己，虽然不知道他注意到了什么，到底要干什么，今夏也只好道：“好吧，那我们就租这间。”
——
签了租房合同，拿到房子钥匙，今夏心痛地看着微信支付的画面：“陆队，没有发票还能报销吗？”
“这你该去问杨处。”
“陆队，这算我们合租吧？要不您付我一半？”今夏小心翼翼地问。
陆绎斜她一眼，拿出一张卡递给她，“能刷吗？”
“……”今夏哀怨地望着他，出门只刷卡的您完全不懂我们小老百姓的生活疾苦啊！这三个月房租我攒了快三个月！照警局的繁文缛节估计难报下来了，陆绎啊陆绎我到底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办案！想到这里，今夏不禁叹了口气。
不过，还是案子要紧，安慰自己吃亏是福，她接着问：“陆队，您是发现了什么吗？为什么要租这间房？”
“没发现什么。”
？？？今夏满脑袋疑惑。
“房屋内部暂时没发现异常，只不过对房东说的上一个住户很感兴趣。”陆绎看向袁今夏，发现她一点也没了刚刚一蹶不振的样子，满眼好奇。“四个月前入住，提前两个月搬走，这个时间点太可疑了。”
“您是说，她可能跟案子有关？”
“还需要进一步查明。”
“哦，这样啊。”可是她还是不太明白，“可是我们这样办案会不会进度太慢了，您要是怀疑她可以直接查她啊。”
陆绎轻笑一声：“想要了解一个人，最好的地方无疑是他住过的地方，这里遍布他的生活痕迹。虽然东西被搬得差不多了，但是还能找到蛛丝马迹。还有周边环境，附近的住户，也是了解他的最佳方式。”
“等这些查明了人也该早跑了。”今夏小声嘟囔。
陆绎却听到了，“袁警官当警察也不是第一天了，难道不知道破案最难的地方在哪吗？”
“……”今夏语塞。
“是锁定嫌疑人，一旦锁定了嫌疑人，他跑到天涯海角也都会有痕迹。在信息库完善的现代社会，追捕比锁定犯人有方向多了。”
“原来是这样，还是陆队有先见之明！”今夏觉得受教了，可想到自己的工资，还是不住叹气。
回到警局，陆绎听着今夏第七次叹气，终于忍不住拿出手机：“微信多少。”
陆队管我要微信？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估计是为了办案联系方便吧。今夏毕恭毕敬地将自己的二维码举到陆绎面前。
叮咚一声，显示新的好友。又叮咚一声，显示一笔到账。
今夏瞪大了眼睛，差点在陆绎面前蹦起来。她马上献上最狗腿的笑容：“谢谢陆队！您真是体恤下属，爱护同事啊！”
陆绎转身，“明天去收拾下，搬家。”
谁也不知道他刚刚删掉了人生中最耻辱的一段聊天记录——
陆绎：转点钱过来。
岑福：？
岑福：您收到一笔转账。
害，谁能想到我们大名鼎鼎的陆少爷微信里没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