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AU
*点击就看小捕快穿书成相险些让陆绎以为自己是断袖
*——“没想到……袁大人还有如此爱好。”
(二)桃花什么的,我帮你挡!
什么叫天人下凡?
大概就是今时今日此情此景吧。袁今夏想。
她手还僵在半空,此刻反应过来尴尬地放下,假装不经意地正了正官帽。
“陆大人,一起啊。”袁今夏笑得眯起了眼,不管怎样,主角的大腿还是要抱的。现在二人关系不好没什么,在她的努力下,总会变好的!
说着快走几步跟上他,示意二人一起走。
陆绎只是低头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审视一二就抬腿走了。
袁今夏这才发现,这人腿长,走两步就将她甩在了后面。
“陆大人!等等我呀!”她小跑着追了上去。
留下身后一群惊疑不定的官员。
已在殿内的官员看到二人一同进来,也都停止了窃窃私语。
今夏跟着陆绎就想坐他旁边,内侍见到慌忙上前。“袁大人,您的位子在那边。”
等文武百官消化掉今日左相大人的反常,宴会氛围逐渐回暖时,皇帝也姗姗来迟了。
袁今夏光忙着吃,等听到身边内侍小声提醒自己时正满嘴油光,吃得正欢。
“袁大人,皇上叫您呢。”
“啊?什么?”袁今夏吮了吮指头,站起来行礼。“皇上。”
“袁爱卿,朕想问你,陆爱卿的升官礼,朕赏些什么好呢?”
袁今夏听到这话,目露精光,这可是与陆绎缓和关系的好机会!
“依臣看,”她佯装苦恼,实则早已打好了算盘,“陆大人勤勤恳恳,赏黄金千两、珍宝数箱都不为过。”
看对面陆绎没显丝毫喜色,甚至还略微皱起了眉头,今夏苦恼,这还不够?陆绎你做人不能太贪心!
“还有美婢十名……”她看陆绎放下杯子,忙道:“二十名!”
那边陆绎理了理袖子,站起来道:“皇上,臣不求赏赐。”
又转向她,“倒是袁大人,你的升官礼呢?”
众目睽睽之下,他竟在这讨礼来了。
袁今夏咬咬牙,在腰上摸出一块玉佩,看起来质地很不错,索性就将这个送给他。
纵然只是一块玉佩,对于左相来说什么也不算,可从小抠门到大的袁今夏还是肉疼了一会儿。
陆绎倒也没多说什么,收下后就淡然坐下了。
皇帝看这二人关系似有好转,十分欣慰,让众人无需拘束,畅饮即可。
袁今夏哪敢畅饮。
自己一醉酒就不可收拾的德性她还是知道的,万一在外面喝醉了抖落了什么出来,比如她的女儿身,再比如她其实不是原来的左相——
桩桩件件都可以揽个杀头的罪过。
于是但凡有人向她敬酒,她便装作喝的模样,实则把酒都倒进了袖子里。
酒过三巡,袁今夏看陆绎离席,突地想起来,若是按话本中说的,他是去后花园透气,顺便偶然间救下了不慎落水的当朝公主。
书中说,那公主是“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是个绝世的美人。
袁今夏的好色是得到她本人认证的。
后宫不是前朝官员轻易能来的地方,能不能看到传说中的美人,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终于下定决心,袁今夏偷偷跟了上去。
眼见陆绎走上了湖心亭,今夏环顾一周,觉着这湖边灌木丛是最佳观看场所,于是就在这蹲下了。
只是蹲得脚酸腿酸也不见有人落水,正当她想要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时,身后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袁大人为何在此地?”
袁今夏身子一僵,这分明是陆绎的声音。
陆绎刚刚就发现有人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但没有去管,可这人自从蹲进灌木丛里就没再起来,不知他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他还是来看看了。
袁今夏急中生智,回头时已然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陆、陆大人,好巧啊。”
她鼻息之间带着刚刚在席间的酒气,陆绎退后半步,蹙起了眉头。
她又突然觉得这是个示好的好机会,便借着“醉意”道:“陆大人,我好像、好像还没跟你说一句恭喜。”
“我其实呢,很赏识陆大人的谋略和赤诚,你的才华呢,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她开始瞎掰了。
“之前我们应当是有一些误会,希望以后可以好好相处。”说着挂起了弧度最大的笑容,可以说是诚意十足了。
可陆绎又继续退了半步,似乎是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疯,“既然袁大人喝醉了,我去把你的家仆叫来。”说着就要离去。
今夏瞪大了眼睛,你走了公主怎么办?她急得拉住陆绎的袖子。“哎——”
湖边泥土尚有些湿滑,她急忙之中脚后跟没有稳住,眼看就要向后摔去。
陆绎感受到身后的拉力,下意识将人袖子攥紧,这人便就顺着拉力撞进了自己怀里。
嘶——
这陆绎的胸膛是铁做的么?
袁今夏忍受着胸前剧痛,差点没绷住弓起了身子。
陆绎只觉得刚刚的触感有些异样,但他很快被今夏皱起的小脸吸引了注意,“你没事吧?”
今夏性子再爽朗,终究是女儿家,暗自瞪了这硬邦邦的木头一眼,她有苦说不出,一张小嘴张了又合,还是恼得不知道说些什么。
于是装糊涂到底:“陆大人,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寻我,告辞。”直接逃了。
陆绎望着她的背影,感觉到手心是湿的,原是这人袖子上竟然有水,沾了他一手。
拿出手绢擦拭,却传来一阵酒味。陆绎挑眉,露出一抹兴味的笑,也跟着打道回府了。
————
陆绎晚记:
今日宫宴,我觉得袁今夏很奇怪。
他先前告假了十几日,这次回来第一次见,总觉得很奇怪。像是……变了个人。
长相和声音与之前似是有些不同。
不过,也许是我多虑了,毕竟之前也没有认真看他长什么样。
倒是性格方面变化还大些。若是之前,我向他讨要升官礼,必然什么都讨不来,除了冷嘲热讽。
还有在后花园里,假装醉酒说胡话,实则在向我表达……仰慕?
呵,他不知道,湿透的袖子出卖了他。
不过这些自然不会让我对他改观。
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还是小心提防着吧。
陆绎搁下笔,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原想随意扔掉,可想了想,还是放在了木匣里。
————
翌日今夏听闻昨夜工部左侍郎救下落水公主一事,愣了半晌,开始后怕,她这是挡了陆绎的桃花?
有些发愁,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上朝这件事转移了。
要知道她原先只是个小捕快的时候,朝堂重地她可是没资格进去的。规矩什么的不懂不说,当今前朝局势她也丝毫不知。
所以在她打瞌睡点到第五次头时,身后的李大人戳了戳她。
“袁大人,您再这样要被皇上看见了。”
今夏这才清醒了一些,刚好听见皇帝在说话:“……下江南处理涝灾一事,除了陆爱卿以外,还需有个记录官,可有人自愿请去的?”
什么?下江南?这可是逃避杀人不眨眼的朝堂的好机会,她立马来了精神:“启禀皇上,臣愿前往。”
金銮殿内寂静得都能听见她自己的呼吸——因为其他大臣已经忘记了呼吸。
陆绎则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不为别的,只因这记录官名头听起来还不错,不过是跟在监事屁股后面的差事,既没有实权,又捞不到好处,更谈不上立功,一般人都是能避则避的。
这袁大人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皇帝却是颇为欣慰。
看来之前对她的提点起了作用,这左右二相就该和谐一心,齐心协力,才能处理好国家政事嘛。且如今太平盛世,太子也需历练,放他们二人去江南也不是不可。
遂宣旨。
下江南喽!
袁今夏欢天喜地地收拾行礼,抬眼间见到招财进来,忙向她招了招手:“招财,来,帮你夏爷买点东西。”
招财以为是什么秘密的大事,结果听到肚兜二字,欲言又止地看了她的相爷两眼,还是乖乖去买了。
这几日她都是拿白布生生裹的,白日倒也能忍,夜间那处没东西遮掩着,总觉得不舒服。
等招财买回来,她又开始嫌弃这丫头的品味,“啧,这什么啊,姹紫嫣红的。”
不过还好不是露在外面的衣服,算了,得过且过吧。
袁大人出公差带两个女眷这事免不了要被陆大人嘲讽一番。
陆绎自认为说得还不算过分:“袁大人,江南涝区不是什么好地方,你确定要带上她们?”
袁今夏也没法子,招财进宝是唯二知道她脑子“受伤”有些事记不起来的人,还因为常年跟在原主身边见多识广,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可谓是军师级别的人物。
于是笑眯眯扯了个借口:“美人在侧,赏心悦目嘛,我办差效率也能高些。”还客气道,“要不送陆大人一个?”
她当然是舍不得的,说这话时生怕别人听到一样,嘴都没张开。
陆绎却听清了,客气又冷漠地回绝:“不必了。”
今夏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好船到达渡口,岸边湿滑,她又有些兴奋,脚下生风一样,一个没注意就险些要滑倒。
身为同僚,陆绎在后面好心提溜了她一把。感受着手下的重量,他皱了皱眉,身为男子,他怎的如此轻?
还有他面色也白得不像话。陆绎仔细思索着,只能想到一个可能——他患病了。
于是看着人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同情。
袁今夏惊魂未定,刚想回头谢谢他,只觉肩上一轻,原是肩上的包袱因刚刚剧烈的动作,打的结松了。
包袱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陆绎缓缓低头望向自己脚边,看着那些红红绿绿的衣物。他虽因性子冷淡,到现在也是断雁孤鸿一只,可该知道的东西还是知道的。
于是看向袁今夏的目光中同情中又带了一丝复杂。
“没想到……袁大人还有如此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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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是AU嗷,穿书时期是在今夏遇到陆绎之前,不过后期会连上的!
还有《陆绎晚记》这种东西,有人愿意看嘛,有的话我看看多搞点。
感谢红心蓝手和评论呀~